第二章：娘挠死自己

？”白恩正问起我爸。

    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，虽说我也知道我二婶死了，可具体原因，我并没有问过，也没人跟我说过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我们村子里唯一的医生站了出来，战战兢兢的模样，说着：“这……一周前，李二抱着他媳妇跑到我这里，说媳妇不会动了，我从她嘴里检测出了敌敌畏。但李二跟我说，他自己去找敌敌畏的凶手，不让我说出去，不想听街坊七嘴八舌的讨论……”

    四周人齐齐地发出了惊呼，难道说是母亲毒死了我婶子？

    不！没道理啊，娘娘没理由这么做啊！娘娘明明很照顾婶子的，而且无冤无仇的，为什么要毒死婶子呢？

    我抓着自己头发，感觉想要把头发抓起来，脑子里一团浆糊得乱。

    “是大丫毒死二丫的吗？”白恩正蹲下来，年轻的面孔看着我爸，轻声地问着。

    我爸哭着，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，可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，双手抱着白恩正的腿。

    见我爸不说话，白恩正挣脱了他，转身要走，可这时候我爸像是疯了似的，跪着爬过去，又抱住了白恩正的腿，一边吼着：“白师傅，白师傅，你可千万不能走啊……”

    我看出来了，我爸是害怕婶子了，怕她过来找他的麻烦，所以才不让白恩正走的。

    白恩正蹲下来，像是抚摸着一个孩子似的摸着我爸的头发，说着：“有什么事快说出来，你不说我们也帮不了你，她还是会回来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我爸就抱着他的腿，不停地抽噎着，身子一震一震的，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，可就是听不清楚。

    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似的难受，趴到爹身边，哭着吼着：“爸，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啊，别遮遮掩掩的……”

    我爸仍旧抽噎着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忽地，一阵阴冷的风，由窗外灌入，吹得在场每一个人身子打冷。

    白恩正忽地低声吼了一句：“不好，她来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只用了个‘她’字，但是四周街坊都理解了，她是谁。

    正在抱着白恩正双腿哭泣的爹，忽地松开了手臂，身体抽搐了起来，嘴中开始念着‘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’

    我看着爹狰狞的样子，像是还没有完全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，还在努力僵持着。

    白恩正反过来随便揪住一个人，着急地吼着：“快去我住的屋子里，拿桃木剑过来，没剑我使不成法术！”

    这人听到，立马转身跑了出去，而白恩正又继续吼着：“你们这些人，快回去拿糯米，有多少拿多少，快！”

    这些人也着急慌忙地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房间里一下子只留下了我们三个人，白恩正，爹，我。

    此刻的爹，已经几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，两只手在自己胸膛上撕扯着，似是要把自己身全身都给抓烂。

    白恩正蹲了下来，双手猛地按住我爸的双臂，两双眼睛紧紧瞪着我爸，目露凶狠地说着：“不管你怨念有多深，今日有我白恩正在，你休想再伤害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我爸却‘咯咯’地笑了起来，眼睛瞪着白恩正，双手掐着白恩正的肩膀。两个人的力气几乎不相伯仲，就这么对峙着，而我站在一旁不停地哭着。

    我实在不想，不想再失去父亲了，他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了。但我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，只能蹲在一旁哭着，这种心碎的感觉谁能懂。

    没一会，一个人拿着桃木剑就过来了，想要递给白恩正，却被白恩正训斥着：“你看我双手抓着他，还怎么拿剑？”

    这人傻了，拿着剑的手也在发抖。

    白恩正吼着：“把剑朝李大砍，快，砍啊！”

    这人颤颤巍巍的，犹豫中拿着剑砍了下去。每砍一下，我爸就像受到了什么重击似的，‘啊’地叫一声。

    接着，又有几个村民过来，手里提着小包，里面装着糯米。

    “大师……现在该怎么办啊？”村长战战兢兢地问。

    白恩正额头都是汗，着急地说着：“把糯米朝李大身上洒，快，越多越好！”

    村长‘嗯’了一声，大概也是着急了，直接把糯米带往我爸身上一扣，‘哗啦啦’的一声，一小袋糯米都覆盖在了我爸身上。

    我爸身上，顿时发出了‘噼里啪啦’的声音，像是鞭炮爆炸似的。

    ‘啊！’的一声怒吼，我爸闭上了眼睛，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我猛然察觉到，四周原本冰冷的空气，忽地又恢复了正常。

    白恩正却站起身来，摇了摇头，长叹一声。

    我赶忙哭着问道：“白师傅，我爹会有事吗？会死吗？”

    白恩正摸了摸我的头发，怜惜似地说道：“不知道，爷爷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爹又突然睁开了眼睛，不过不是那正常的眼神，而是发疯似的眼神，嘴里也不停念着：

    “我该死，我该死……我不该要了你，我不该要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四周人一惊。在我们这山村，‘要了你’就等同于‘发生性行为’的意思，而爹说的这句话，似乎是在告诉大家，他曾经把婶子给要了…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，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